油气企业转型陷入危险的循环

   2023年,由于全球油价仍处于相对高位,油气企业利润可观,行业资本支出高企。在全球油气资本支出增长9%的同时,2023年用于能源转型的投资仅为268亿美元,较2022年大幅下降了17%,近5年来首次出现增速放缓。此外,很多油气企业开始裁撤可再生能源业务。壳牌宣布,将剥离旗下Savion太阳能公司1/4的资产,并计划在2024年裁减15%的低碳解决方案业务员工。埃克森美孚也宣布,计划对2023年收购的碳捕集、利用与封存(CCUS)公司Denbury能源实施裁员。笔者认为,究其原因,由于可再生能源技术发展仍存不足,企业确实不可能对此无限制投资。反过来,投资不足又会限制技术发展。如此,油气能源转型工作陷入了危险的恶性循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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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近期,随着能源转型开始深入,可再生能源技术发展不足的问题开始显现。在绿氢技术方面,绿氢的低成本制备技术进展过慢,至今仍难以让资本市场满意;在运输环节,氢、氨和甲醇的运输和制备,其技术发展进展仍然有限。在CCUS方面,很多影响成本的关键问题,仍然在研究之中。此外,各国可再生能源发展相关政策法规的制定存在不一致性与不确定性,同样对国际石油公司能源转型影响较大,很多技术扶持力度还未知。如CCUS技术,目前到底算不算减碳技术,实际上在很多地区和很多团体间还有争议。在国际油气企业看来,先行投资如果遇到政策变化,投资就“白给”了。因此,国际油气企业放缓能源转型步伐,选择“等一等,看一看”的发展思路,可以理解。此外,在目前的油气市场现实下,先拿到收益,再等待低碳技术发展,然后投资低碳技术,似乎成为油气行业的共识。

  但是,笔者认为,油气企业的转型放缓会造成一种危险的循环。从目前的可再生能源发展进度看,可再生能源技术确实有高投入、低回报的特点。但是,低碳技术有利于减缓气候变化,是未来应对气候变化的最关键环节。而在解决能源问题时,枢纽性的行业正是油气行业。现在,油气行业不愿意利用高额利润对低碳技术进行超常规投资,势必减缓低碳技术的发展进程,或许会推慢整个行业的低碳化进程。这对于应对气候变化并非好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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